纷纷FIN

简介：Thor受到某种诅咒，返老还童（？）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而被公认为罪魁祸首的Loki百口莫辩，只好咬牙切齿地寻找起消除这种效果的方法。

  传送门：前文1-4    05    06    07    08    09    10    11

10.

    “你们觉不觉得那个孩子……”

  

    Steve Rogers把望远镜放下来，有些犹豫地向他的同伴求证：“你们觉不觉得那孩子有些眼熟？”

  

    Natasha耸了耸肩不置一词，倒是Clint来了兴趣，“你是指哪方面啊，队长？”

  

    美国队长疑惑地皱了皱眉，支支吾吾地比划起来，“就、金头发，蓝眼睛……我总感觉她（他们一直认为用“她”来称呼比较合适）有点像——” 

    Steve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鹰眼已经瞪大了眼睛受惊一般地跳了起来，“我靠，那该不会是你女儿吧，队长，Loki绑架了你女儿？”说着他作势拿把弓箭就要往那栋房子里冲。 

    “冷静，小鸟。”相比之下Natasha的嗓音便显得镇定多了，她懒洋洋地阻止了Clint，“想想看我们的队长才解冻了多久，哪里可能凭空冒出一个十岁的女儿。”

  

  

    已经羞得满面通红的美国队长这才松了口气，他如获大释，正要继续阐述他的观点，又听见Natasha不紧不慢地添了一句，“说不定只是队长的什么远房外孙女呢。”

    这下就连Steve也有些紧张，他果真在脑海里迅速搜索了一遍自己的几房亲戚，确认了在自己的血亲之中当真没有这号人物后，才接着说：“我不是说我自己，呃，就是，你们觉不觉得这孩子和Thor有几分神似？”

    雪佛兰内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Natasha，她嘴里叽里呱啦地冒出了一连串俄语脏话；而Clint Barton正试图把自己的脑袋塞进望远镜里。“卧槽，”他喊着，完全不顾队长不赞同地望向他的眼神，“怎么回事，搞半天Loki拐跑的是Thor的女儿吗？”

  

    “天，你能别老提女儿这茬吗，Clint？”Natasha用指节不耐烦地敲了敲雪佛兰的仪表盘。

    “我想如果Thor真的结婚生子了，他不会不告诉我们的。”Steve也安慰他。

    但当Clint将眼球对准镜片后，眼前的一切都让他越发绝望。他发现那孩子确实越看越像Thor，倒不是说五官如何相似，毕竟两者的区别堪比苹果与葡萄，但那孩子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态、手势以及某种围绕在她周身的奇怪气场，让Clint不得不承认那让人感觉熟悉。

    “总之，我们应该通知神域，不管怎么说，与Loki有关的事八成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Steve总结道。

  

    “能联系上的话Coulson早联系了，阿斯嘉德那边一点回应也没有，好像已经关闭了在地球上的通道，Thor也没声儿，大概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Natasha吐了口烟，缓缓地说，“最后一次检测到反常的磁场波动是在四天前，在这儿附近，就是靠着这个方位我们才发现了隐姓埋名的Loki。” 

 

    “Thor并没有回应地球？”Steve忧心忡忡地问。

    “他怎么不来管管他女儿？”Clint同样忧心忡忡地问。

  

    “队长，Thor和我们毕竟不太一样，”Natasha看来是自动无视了后一份疑惑，“光是地球上的烂摊子就够我们收拾的了，而Thor，他还有，嗯，一整个宇宙的破事在等着他。” 

  

    Steve Rogers点点头，他的表情充满了深切的同情与悲悯。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应该先知会Coulson一声，如果这个小孩真的和Thor有关的话，事情肯定会更为复杂，说不定神域的麻烦事也与此相关。”

    “当然，”Natasha表示赞同，并将自己的通讯装置转手抛给了美国队长，“而且你应该亲自知会他，队长，Coulson一定会非常感动的。”

    Steve露出了一个有些迷茫的表情，但他还是照做了。

    就在美国队长拨通装置的当口，鹰眼终于舍得将他已然黏在镜头上的眼珠从望远镜上扯下来，“听着，伙计们，我有一个绝对靠谱的猜想——”他兴致勃勃地说。

  

    “噢，闭上你见鬼的嘴吧。”Natasha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手指敲得笃笃响。 

 

    但Clint不管不顾地说了下去：“我刚刚瞧见她和Loki在餐室吃饭，你猜怎么着？他们好像有些小矛盾，闹起别扭来了，虽然我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但那场面十分幼稚，简直令人不忍直视，现在小公主跑到沙发那儿赌气不理Loki了。”

    Natasha挑起了一边眉毛，“所以？”

    “所以这太他妈奇怪了，我是说，我女儿只有在跟我或者他妈妈赌气时才这么干，只有对她父母才会！你瞧他们这样多像相依为命的母女俩啊——”

    “够了，小鸟，快收起你那过人的想象力，你恶心到我了。”Natasha毫不客气地说，“真不该放任你喝掉那么多威士忌。”

  

    而Steve Rogers，他早就默默放下了通讯器，目瞪口呆地看着还在夸夸其谈的Clint，似乎遭到了某种文化冲击。

    “抱歉，队长，你来之前我们喝了点酒，昨天在镇上买的，Clint大约喝了三瓶威士忌，”Natasha毫无歉意地转头说。

  

    “Coulson竟会允许这种事？”Steve又一次受到了冲击。

    “啊哈，Nat跟他说队长的四倍代谢体质可以千杯不醉，于是Coulson就同意报销酒水钱了。”Clint在旁边冷不丁地插上一句。

    美国队长将目光长久地停留在翘着二郎腿的Natasha身上。

    “咳，”代号黑寡妇的特工假装咳嗽了一声，她弯下腰从后座拎出一瓶伏特加，眨了眨眼，“要来点么，队长？”

 

————————

    Loki看见那孩子站在他面前。

    

    他低下头，金宫的地板影影绰绰地倒映着那孩子和他的样子，Loki眯起眼睛朝下仔细瞧了瞧，发现地板之下是年幼的自己与Thor面对面站着的影子。

    Loki马上意识到这是他自己的梦境。神的梦境时常预示着很多，也预示着很少。这就使它们无可避免地有些混乱和突然，你知道，有点像女人的经期。Loki的大脑急切地想要提醒他什么，因此在Loki脑中制造出了一场风暴般的混乱，迫不及待地将他拖入了一场梦境的泥沼。

    

    站在他面的那孩子开始开口说话了，他长得就像是五百岁的Thor，甚至连发梢和睫毛都一模一样，但Loki只扫了他一眼，便清楚这只是个假象。

    “Loki Laufeyson，”那孩子说，冷冰冰地。

    “你不是Thor。”Loki说。

    “是的，我不是他。”

    “你是我想象出来的，你只是个投射。”Loki喃喃着。

    “是的，我只是个投射。”

    “你究竟为什么会出现？你想要提醒我什么？”Loki问他。

    那孩子的声调干巴巴的，没什么起伏，“我要提醒你——”他侧过了身去，望着身后长长的金宫走廊，Loki一直觉得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也许金宫的走廊有些过于宽阔了，“你为什么想留下五百岁的Thor。”他的声音太平淡，连问句在他嘴里也成了陈述句。

  

    Loki不耐烦地说：“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这帮家伙都在说什么鬼话，Thor他——好吧，如果你们都坚持认为不同时期的他是两个人的话，但他们到底哪里不同了？除了孩子气一点，在我看来，Thor一直都是那么烦人。”

 

    “是的，这就是问题所在，”那孩子回过头，仰着白净的脸，将眼神锁定在Loki的脸上，“可是你依然想留下更小一点的那个，为什么？”

    “我哪个都不想留下，”Loki冷酷地回答，“我巴不得他赶紧走人，或者立即死掉。”

     那孩子摇了摇头，机械地流露出一丝疑惑，“这是你的梦境，Loki，你犯不着在这时候说谎，我不明白，你真是太复杂了。”然后，还不等Loki反驳，那孩子突然指着Loki背后空旷寂静的长廊，说：“去那里看看。”

    下意识地，Loki扭过头去看向背后，等他回过神想要询问他梦境的小向导时，原先站在那儿的投射已经消失不见了。

    

————————

    此时的Clint Barton已经完全清醒了。

    但这份清醒来得着实是有些迟，太晚了，他已经在同伴面前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太多可怕的哥德巴赫猜想，Clint料想今后好一段时间他大概都不得不忍受Natasha无处不在的揶揄，以及队长时常投射过来的奇怪的打量。老天，我真是活该，Clint将脸整个埋进自己的手掌里，内心万分悲痛，叫你满嘴跑火车，叫你跑。

    “好啦，小鸟，别这么如丧考妣。”

    Natasha已经接替了Clint的位置，现在正举着瞭望镜关注着房子内的动向。她突然伸手推了鹰眼一把。

    “怎么了？”Clint立即进入了状态，警觉地问。

    Natasha并未放下瞭望镜，因此根本看不出她的眼神是如何色彩，但她的嘴角抿成一条线，有些凝重。

    

    “Loki昏倒了。”她说。

    Clint顿时直起了身子，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怎么回事，他俩打起来了？”

    “没有，他们没有任何肢体接触，”Natasha摇了摇头，声音难得地显出几丝迷惑，“Loki倒下得非常突然，那孩子似乎也很惊慌。”

    一旁的鹰眼已经顾不上答话，开始迅速地收拾起冲锋的武器，而刚刚跟Coulson结束通讯的美国队长进了车，只来得及捕捉到Natasha的最后一句话。“嘿，”他说，转头对着Clint，“先别急着冲进去，我们还没弄清楚那孩子的真实身份。”

    “同意。”Natasha一边密切注视着一边说。

    “你们确定这不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Clint摊了摊手，“嘿，那怎么看都是个小孩而已。”

    “至少不是个普通的小孩，”Natasha终于放下了瞭望镜，她转头直视鹰眼，一本正经地说，“请问哪个正常的十岁小孩可以轻轻松松单手扛起一个昏厥的成年男性上楼，还是不带喘气的那种。”

    “……”Clint陷入了沉思。

    美国队长在这时候拍了拍手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带着他惯常要宣布什么的表情，“Coulson说要增派人手侦查这里。鉴于目前的古怪情况，我们都认为指派一个Loki并不认识的侦查员更为合适。”

    鹰眼与黑寡妇默契的无言注视让美国队长感到别扭，“我说错什么了吗？”他问，谢天谢地，还是Natasha最终打破了沉默。

    “好极了，”她说，“所以，Barnes什么时候到？”

    

——TBC——